一个寒冷的夜晚,我躺在冰面上,仰望天上的银河,思绪已跑到九霄云外。
今年是加拿大北极光大爆发的一年,而我有幸在这样一个夜晚在杰世博国家公园度过,在几厘米厚的冰面上搭帐篷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,尤其是要走过一片水和冰混合的区域,每一脚都有冰断裂的声音,另外从旁边的林子中还传出各种野兽的叫声,半夜11点,没有人类文明,没有喧嚣,只有野性的呼唤,我真的是怀着一种惊恐和激动地心情在拍摄。
8月的一个夜晚,我独自来到睡美人湖的观景台,遇到了一位从亚特兰大过来的美联社记者和他的妻子,本来我毫无办法拍摄这张片子的,因为持续的狂风,好在遇到了他们,有人帮我顶住了帐篷,直到凌晨3点,拍摄结束,只剩我自己一个,风依然大,星空依然美丽。
这幅作品刚刚获得2014年加拿大国家地理阿尔伯塔摄影比赛风光类一等奖,我也因此得到奖品ipad mini一部,正好原有的ipad已经旧了,这增添了我很多乐趣,闲话少说,讲讲这片子背后的故事。2013年1月份,我照惯例拜访了亚伯拉罕湖,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冰泡湖,没有遇到非常漂亮的日出日落,有幸的是遇到了万里无云的黑夜,这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热爱夜晚拍照的摄影师算是最大回报了。于是我事先踩好点,将帐篷搭在一处风小的地方,二分构图,将冰的肌理和远山以及星轨全都收入画框,帐篷里微弱的灯光此时显得忽明忽暗,在漫天喧嚣的星星下,露营无比惬意,偶尔有几辆车从旁边的公路上驶过,好奇的看着我,仿佛天外来客引起地球人的注意,呵呵,我面对这种好奇又不解的目光很多年了,不做平常事,不走平常路,作品也会沾染些灵气,少一些世俗,或许创作的根本也在于如此吧。
这是落基山靠近城市的一个湖,离班夫20分钟的车程,我原本打算是来拍极光的,结果毫无收获,支起帐篷傻傻守候了三个小时,头灯电快耗尽,身上也渐渐被寒意穿透,此时,从城市过来的光污染反倒让我眼前一亮,那是类似于宇宙中星系的形态,紫色,橙色,婀娜多姿。
这是我在一个寒冬的夜晚,在落基山野外的快照,我跨过了结冻的河流,在雪中露宿。
入夜,零下35度,我揉了揉冻得没有知觉的脚,将发热袋裹了上去,感觉有些疼,大概是温度渐渐恢复的副作用。我点起来帐篷的灯,这搭在干枯的冰河旁的小屋,昏黄的照亮了附近的雪,忽明忽暗,和着我的头灯,向远方扩散着温度,我呆坐在雪里,想象着这山里白天熙熙攘攘人群的驻足,他们的滑雪日结束了,而对于我,大幕才刚刚拉开,星星喧嚣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,刺透了这年轻的夜。
新月的夜晚,我和我父亲登顶城堡山,支起帐篷,欣赏银河之美